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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公羊月既没有安慰他,也没有嘲笑他,只拍了拍他的肩,朗声笑道:“我只知道,千百年之后,这红尘再无你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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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咎二虽免去罪责,但为达警示的目的,仍逃不过小惩大戒。但保住了性命,咎二的哥哥咎大也算放下心来,回家收拾一番,来说天色已晚,只得再耽搁一夜,翌日上路。
  晚间,賨人欢聚,载歌载舞。
  双鲤疯跑了一阵,听说城内有座姻缘庙,很是灵验,便想拽人同去。左一看,晁晨由那几个道长作引,正同大族长闲聊巴郡风物,右一瞧,崔大夫的拥趸者不仅限于女人,连男人也围了一圈,简直像个行走的蚂蜂窝。乔岷倒是闲得很,就是她没那本事,把人发展成闺中好友,如此一来,就剩个公羊月——
  “来来来,我们去个好地方。”
  “不去,”公羊月一口回绝,指着对面一座小楼,“那家小娘子用良姜叶包的黄粑,买二赠一你都不去兜着,搁这儿能有什么好事。”
  “当真买二赠一?”双鲤翘首望去,发现被骗,回头就是一脚。但转念一想,若是闹脾气,跟前的人铁定更不会去,索性收腿,一反常态牵着他衣袖,嗲嗲撒娇,“老月,就……就前面不远,说是有间姻缘庙……“
  公羊月像是抹猪儿虫一样,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抹下去,嫌弃一眼:“你这样太恶心了,走吧。”
  不久,两人到了地方。
  “来都来了,别站外头啊,你以为你是石墩子还是镇兽?”双鲤跟在后头。
  公羊月站在庙门前,抱着双臂,皮笑肉不笑示意她赶紧进去。双鲤放弃,蹭蹭两步上了台阶,却没忍住回头多嘴:“真的不去?”
  望着夜空,过了许久,他才抬手摆了摆:“我不信这个,对我这样的人来说,感情就是一种负累。”
  “没有负累的那是死人!”双鲤狠狠跺脚,顶了一句,往门后摊子前买香。
  她先拿了一个,掏钱时忍不住问:“可以帮人求吗?”
  那摊主跷脚打着蒲扇,眼睛掀开一条缝,听她是方言官话夹杂着说,又是个年轻姑娘,便呵呵一笑,拿扇面向腿边码着的货点了点,伸出三个手指头:“这个,帮求。”而后又向着桌案右边一堆指点,张开手掌:“这个,自己求。”
  双鲤小事上扣扣嗖嗖,但大事上却很是舍得,听那要价不算贵,心里便有了数,正想去取右案上的东西,那摊主一看有戏,坐直了身子,从小几底下拿出一个竹筐,里头放着上好的祭品:“小姑娘,要我说,嫁娶那是大事儿,得一步到位,这个最能显示诚心。这么着吧,我看你面善,就算你这个数。”
  说着,摊主张开两手,后作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,又道:“右案的,再送你一份。”
  “你这也太贵了!”双鲤摆摆手,显出为难。
  “求缘也是能说价的?”
  双鲤颔首:“有道理,那我还是求自己吧,就这钱,还是从嫁妆里抠的,家里四个哥哥,都还没娶媳妇儿呢,爹娘指望着我卖个好价,我这辈子也不奢望别的,望那家婆与郎君心肠好些,不要随意打骂……”
  说着,她挤了两滴眼泪哭惨。
  瞧人真是要走,摊主怜她身世惨,便扯她袖子,指着祭品和手里香,深吸一口气,又去了两份腿边的:“这两样你若都要,再送你两份帮求的。”
  “三份。”
  “好,三份就三份。”
  “成交!”人一应话,双鲤当即眼泪也没了,笑逐颜开,把钱拍在案上,抱着东西又咚咚跑了回来,往公羊月怀里一塞,张口瞎编:“刚才那摊主说,要亲人帮着求才会灵验,且人家看我人善心美,又送了三样,这仨是给他们的,这个你得亲自求,至于这个最大,我的!”
  公羊月白了一眼,不理解她为何在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如此执著,不由地嘴巴毒:“我觉着你真应该去盘个伎馆,瞎操心!乔岷那样的,看着像是能找着媳妇的吗?还有那只老凤凰,他还需要你求?至于晁晨……”
  “怎么是瞎操心,虽是人世漂泊,但我仍希望身边人人都能找到归宿。”双鲤眼中一亮,温柔呢喃。
  公羊月闭上嘴巴,心里有些后悔,蓦然停步,手里头东西没拿稳,掉了一只在脚边。双鲤“啊”了一声:“你怎么把晁哥哥的给摔了?你真跟他有仇啊?”
  “要不把乔岷的给他?”公羊月脸色一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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