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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叫了两声没醒,她忙拖着人往外,可刚走了两步,便头重脚轻,双目生花,眼瞅着脚下便是个趔趄。这时,一只手递了过来,搀着她胳膊,贴着她耳朵呢喃:“可需要我搭把手?”
  屋里刚才分明无人!
  双鲤浑身汗毛倒竖,僵硬地扭头,狐儿脸就在她身边。她迅速扔下拖拽的女孩,向外快跑。
  门却在瞬间打开,一个身高八尺,脸有刺字的壮汉,扛着流星锤塞了个满框:“老狐儿,这就是你说的那贼走运的丫头?”说着,他伸手向前捞人。
  “呸!遇上你们哪是走运,分明是倒了血霉!”双鲤躲开,往布包里捞金拐子,但手脚委实无力,整个人东倒西歪,站都站不稳。
  狐儿生上前踩住她的手:“锁上抹的药放倒一头牛都没问题。”
  金拐子从包中滚落,双鲤不甘地闭上眼睛,心里这才明白,狐儿生是故意暴露,引她追踪。
  门外响起拐杖击地的脆声,黑夜里走来一个侏儒,不过眨眼,已至跟前。矮子还不到紫衣壮汉的腰部,气势却非他可比,一张鞋拔子脸不露一丝笑,两眼深沉,攒眉时显出阴鸷凶狠。一根手杖高过顶,挂着个狗头。
  “老大,这丫头……”
  狐儿生指着双鲤,想借那运势邀功,哪知狗老大厉声打断:“花娘已同我说过。没分寸,就为了抓个人,险些让小子们跑脱,你不想活了?”
  花琵琶抱臂站在后头,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。
  “老大,你别听那娘们搬弄,且看看这丫头……”
  狐儿生还想解释,狗老大一拄木杖,大声呵斥,将他挥开。那手臂带了实打实的劲力,他没受住,向后连退,无意踩了焉宁一脚。不同于双鲤,焉宁只中了少量蒙汗药,因而吃痛,翻了个身。
  花琵琶心里痛快,假惺惺上去圆场,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,狗老大竟也将她甩了开,快步越过双鲤,近前捉起焉宁的手,细观她的章纹,而后把人架起,再行望气:“天生五蕴,是贵格。”
  “什么,贵格?”花琵琶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,狠狠瞪了狐儿生一眼。
  狗老大发话:“怎么,你有意见?”
  他们四人里,这狗老儿不仅武功最高,一手望气术更是精湛,听说早年因此得罪了贵人,才被追杀到那大沙漠中。花琵琶武功四人里排最末,仗着点心眼先前在沙漠里头立过功,又有几分姿色,甘当那老矮子的姘头,这才挣来些地位,眼下又哪敢有异议,当即作了缩头乌龟。
  “就用她主祭吧,狐儿,这差事办得漂亮,”狗老大露出冷笑,“算算日子,也该是时候,你和夜叉想法子把那群小鬼带上,希望传说不假,真能打开那道门。”
  ————
  酒家里确实有个琵琶伎子,可惜是个男人。
  公羊月收信追至,发现应无心扑了个空时,心里头便知凶多吉少,更别提迟迟不见金拐子。双鲤那么个莽撞性子,放她单独行动,一准儿要出事。她那点拳脚功夫压根儿不够看,这世道多艰危,不是靠小聪明就能横行无阻,一拳头能解决的事,也只有晁晨那种人才会说理。
  两人沿着记号一路追索至仓库,可已是人去楼空,公羊月继续追索,而应无心则只身折回荒唐斋报信。等到了斋中,把事情原委一述,晁晨那菩萨心肠的还没表态,繁兮这冷面冷心的却先失手砸了个杯子,分寸也没了,顾忌也没了,便是荒唐斋也管不得了,拿了信物要亲自去黑市启用仅存的势力。
  椅子上一脸童真的杜老爷子拽住她,很是疑惑:“双鲤是谁?你又是谁?还有你、你、你、你又是谁?
  双鲤是谁?
  短短四字,像盆冷水,将繁兮浇了个通透。她冷静下来,先招呼小童,将老爷子送进房中休息,而后不动声色解释:“别的孩子毕竟与我无缘,那丫头却是与我投契,心急了些。”
  碍于方才的反应太大,若是反口,倒叫人觉得欲盖弥彰,她索性大方承认:“明知双鲤乃我荒唐斋的客人,却还要打主意,可见欺人太盛,荒唐斋虽是不复昔日威风,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轻贱!我请几位出手,一则确为□□乏术,二则为了掩人耳目,毕竟树大招风,稍有动作,那些人不定望风而逃,错失良机。不过现下,却不能再袖手旁观!”
  吃喝拉撒的痕迹最难抹去,尤其是人聚居时的屎尿。仓屋中待过人,人不少,说明失踪的孩子先前都关在这里。要将人带走,不是板车就是步行,步行难以控制,药晕了伪装成商旅,是最佳的手段。
  说完,繁兮尽力调集了荒唐斋剩下的人手,连夜出城追踪车辙蹄印,由于不知方向,怕被混淆视听,于是八方不落。
  晁晨和乔岷留在斋中等消息,就着院中石桌浅眠,约莫辰时三刻,公羊月归来,两人惊醒,看他提着桌上凉茶罐一口饮尽。
  “往西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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