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记得(4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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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任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松开些她,低头一看,眼神暗了暗。
  她两条光洁修长的小腿,白皙得像精瓷雕出来的一样,在暗夜的衬托下,成了美不胜收的一道景。
  他烦恼又责爱地对她说了声:“晚上这么凉,怎么不穿裤子?”
  楚千淼咕哝:“还不是着急下来陪你……”
  任炎嘴角微挑,一转身拉她上了车后座。
  一坐进去,楚千淼觉得暖和多了。她刚要转头和任炎说话,结果一转之下,所有话被他精准地一下堵住。
  他把她拉过去,让她靠着他,他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包围她。月光透进车窗照进来,勾勒出两个人动了情思的轮廓。
  她心跳得像打雷,密集的雷,怦怦声在她自己的耳朵里快要从点连成线。
  刚刚还觉得冷,现在却又浑身发热发燥。
  他边轻轻亲她边问她白天做了什么,晚上吃了什么,他有没有出现在她一天的思绪中,他在她的思绪中又占了多重的分量。她挨个问题喁喁地答着,答到后面心猿意马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。她怪自己没用,明明什么都经历过了,到头来还是会一次次晕在他的轻音细吻里。
  他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声音。她怪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搞得她晕头转向地、云里雾里地发晕。直到蓦地出现异样感,她猛地醒神,瞪大了眼。这下子懵懵然、晕晕然全都不见,只剩下轰轰然。她如遭雷击般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被他拉着在干什么。
  尽管车子后座贴着全黑的膜,尽管车子此刻停在月夜里最暗黑的角落,可这还是太大胆了,太惊世骇俗了!
  她推着他,起身欲离,气与声都不稳,困兽般挣扎:“学长,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……”
  他把她拉回自己,她立刻闷叫一声。他贴着她的耳朵,声音哑得不成样子:“来不及了!”
  他哄着她。他今天似乎很不一样,他仿佛亟需从她这里得到慰藉,他变得很不容推拒。
  她在心跳和呼吸都极其剧烈的一刻,居然分出一丝神在想,是不是男人在高压的时候,眼下的这件事是他们发泄压力最好的途径。
  她怕得不行,怕万一有喝多的醉鬼想找方便之地,那这一隅黑暗角落会是他最好的选择。那样他就会发现有辆停在黑暗角落里的大奔很异样。
  紧张让她变得异常敏.锐,感官全部放开,她又变得懵懵然、晕晕然了。
  世界到底是什么颜色的?好像是强光的一片白,马上又变成浓墨般的黑。她在白与黑间穿梭沉浮,没有尽头般地摇曳飘荡,七魂六魄叫喊着要挣脱身体的束.缚。
  等她终于清醒时,她闷叫一声捂住脸。
  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……这么惊世骇俗。
  她从指缝间瞄瞄他。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,把自己收拾妥当了。他一如既往地衣冠整齐,气质禁.欲,他正在用他摸什么就能把什么变成艺术品的手指,捏着纸巾擦擦这里又擦擦那里。
  他看起来又是那个高冷禁.欲的任总了。可谁能知道,他高冷禁.欲的气质下,他的情念泛滥起来时,简直淹死人。
  ******
  楚千淼上楼时,腿还在发飘。刚刚他又拉着她坐了好一会,才放她上楼。
  开门进屋时,谷妙语还趴在客厅茶几上画着图。
  见她回来,谷妙语抬起头,一脸的夸张表情:“你这是下去陪他‘坐’了会儿,还是‘做’了会儿啊?”
  楚千淼心虚,脸腾地就红了。
  谷妙语一看她这样,鼠标都从手里扔出去了。盘在她腿上的肥喵喵被震醒,抬起脑袋不高兴地一声喵喵叫,好像在谴责楚千淼下去不知做什么做了这么久似的。
  谷妙语捞起一坨肥喵喵,把它放到沙发上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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